[5927] 言って。
-可能是刀
-疯狂循环这首歌的产物
陌生的天花板。
躺在病床上的银发男人睫毛颤抖了下,半睁开眼,一片空白,感官渐渐恢复运作,淡淡的消毒水味与仪器冷静的运作声交缠着,紧紧捆住他。
那声细微软弱的叹息,像一把不怎么锋利的小刀,小心划开他身上的束缚。
心脏跳动声忽然变大了,盖过了所有声音。
男人想与意识挣扎着坐起来,却又模糊的看见一个人影探出脑袋看着他的动作,好像还担忧的皱着眉。
不要再皱着眉头了,男人是想这么说的。
“你醒了吗?″那个棕色脑袋的大眼睛对上了男人强行半睁的绿眼睛,“不要再勉强了,狱寺,可以再睡一下。"感受着另一个人的气息,莫名又久违的安心感,他想要回应一声,但还是沉沉的闭上了双眼。
金红的夕辉尽数撒下。
梦中他与谁在陌生街头没有目的的漫步着,然后他们好像在开心的交谈着,他眼中的绿色碎成了一块块。
然后又在一个路口,他与他说了句话,笑着挥了挥手,夕阳的余辉印他脸上,像血染开那模糊不清的容颜。
然后他转身走掉了。
还有什么来的及说。
男人突然不想醒过来,结局不该是这样。
但梦只是梦。
他还是缓缓睁开了眼睛,这次醒来显然比上次状态好多了,手上正在输液的针管也没有牵制住他,他快速坐了起来,仔细观察周围环境。
依然是那个陌生的病房,自已身上还是缠满绷带,入眼的暖色只有床头柜的那堆水果,那个棕色脑袋不在了,他没由来的感觉心慌。
湛蓝发亮的天空充满生命力,半开的窗户吹来凉爽的风,原来已经夏末了。
房门突然被推来,一个黑色短发,嘴角带疤的男人和一个黑色卷发的少年走了进来。
两人看上去有点疲惫,眼底都带着青灰色,男人撑了个笑容,而少年只半睁了一只眼,拖着沉重的步伐向前。
这个看上去有些怪异的组合,向狱寺招了招手。
狱寺握住了戒指。
“终于醒啦,章鱼头。”那个黑色卷发的少年有些意外的看着平静坐着的狱寺,“真是生命力顽强。”
但狱寺显然没有眼前两人那么熟悉对方。
“...你们是谁?"狱寺戒备的盯着两人,把手上的戒指握的发疼。
“哈?”那两人都愣住了。
蓝波一边划动手机相册一边粗略的讲解着。
面对相册合照里爽朗笑着的自已还真怪异,就好像自已不是自已一样,狱寺面无表情的想到。
“所以我们以前既是朋友也是同事。″狱寺的潜意识让他选择相信蓝波,消化着蓝波给的信息。
“啊,是的,你竟然还失忆了,真是麻烦了。"蓝波收起了手机,皱着眉挠了挠头。
狱寺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回嘴,又转头看着窗外,蓝波也没有接着讲的打算,随手打开了个棒棒糖。气氛又变的尴尬起来。
山本刚好拿着病历推门而入,“医生说短暂的失忆是有可能的,好好打针吃药,接下来等着回想起来就行了。”
“这时候失忆还真像在逃避。”蓝波含着棒棒糖哼了一声,又把糖咬碎,“章鱼头。”
“嘛,蓝波也别这么说,他总会想起来的。狱寺也是,这段时间有什么需要就直说吧,大家都是朋友。″山本无奈的对两人笑了笑,眼神却沉了下去。
老实说,有些嫉妒现在这样像无事人的他。
狱寺却没在意章鱼头的称呼,怔怔的想着蓝波含糊不清的话。他好像真的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,明明好像触手可即,思绪却像在光滑墙面难以行走的蜘蛛。
风又卷来带动着雪白的窗帘,轻轻发出响声,窗边只有一个空无一人的凳子。
“真是的,已经快入秋了,窗子怎么还一直开着...″蓝波疑惑的想去关窗户。
“等一下。”一直沉默的狱寺却好像抓住了重要线索,抬头看着那两人,“...那个棕色头发的男孩是谁?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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